“不必。”皇甫崇将酝酿已久的老痰吐在盂里。
“属下救驾迟了,罪该万死!”古谆登忙半跪下请罪。
居然只半跪,好生大胆。皇甫崇打心底嘲笑出来:这厮演技实在拙劣。便撑起身,一副高不可攀的贵样:“汝有何罪?本王不知,且说来听听。”
古谆登赔笑:“千岁说没有,那便是了。”
哟呼,顺坡下驴么?皇甫崇一顿,道:“本王倒是听闻汝之事——”故意拖长调子来诈唬他。
古谆登做贼心虚:“那……天下竟有许多好事之徒,逆贼鼠辈,不足为信耳……”
打草惊蛇,其势已及。再谈下去,便是说破了。皇甫崇即点到为止:“近日政态初稳,飞短流长甚多。汝在部里挂个闲散职位,正好远离事端。”古谆登不应,但偷眼看皇甫崇。
总以为此是天赐良机罢?皇甫崇忍住此句,哼,飞鱼卫在宫内,羽林军在禁城,若欲劫走宗治,本王立会知晓。
此等事,皇甫崇自然先与知军商议。知军请罪(早先古谆登为知军所荐,得以大用),皇甫崇宽恕之。
知军书言:“看来古谆登图谋良久,其常上疏谏言纳才去恶,属下此时才知其借此排斥异己,结党营私,罪可诛族!”
皇甫崇呆看半晌:这等说,古谆登死党似乎不少。所谓天权新贵,半出其奏章下。莫非古谆登欲为天权中少壮派领袖,来撬动本王之权威否?要割裂天权么?皇甫崇大笑,天权已成庞然巨物,连党首皇甫崇尚不能净之,凭古谆登数人,又何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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