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老吕欣慰的是赵桓并没有让他去得罪人,反而很认真思索了这个问题。

        “吕卿,虽说朝廷反对食利,但是譬如说一家有两三套房子,拿出来出租收钱,似乎也没有利益反对。还有一些借贷,是为了排忧解难,收一些利钱,也情有可原。确实不能一刀切了,但朕觉得还是要管起来,譬如说房产超过了十套,或者能走左右价钱,大肆盘剥,中饱私囊。这就不行了。还有贷款的利息,也要有个限度,超过了也不行……”赵桓说着,却又无奈苦笑,“以当下官吏的程度,只怕是管不好这些,如果强逼着他们去落实,只会变成欺压百姓,弄出麻烦一堆……治吏艰难,不光要让他们不贪不占,还要让他们老实干活……说实话,朕也没有半点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吕好问思索了少许,还真别说,官家讲的是实话,也颇有道理。

        “官家,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先有人才,如今朝廷兴学力道前所未有……只要三五年之后,或许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才,彼时官家做事就会容易许多。”

        赵桓点头,不过他有想起来一件事,“吕卿,你们家算是道学之家,名臣辈出……说实话,朕还真是有些糊涂,不懂得你们道学到底在讲什么?你能不能给朕指点迷津?”

        提到了学问,吕好问深深一躬,“官家但问就是,老臣必定直言相告。”

        赵桓探身,突然低声道“吕卿,历代学者,为何执着于天理人心?”

        吕好问寿眉挑了挑,竟有些瞠目结舌,过了良久,才反问道“官家为何会有此问?”

        赵桓沉吟道“吕卿,你说了直言相告的。”

        吕好问愕然片刻,无奈摇头,“官家,这本就是日头东升西落的事情,臣委实不知,官家为何会疑惑?”

        “不然。”赵桓正色道“日头东升西落,也是有缘由的……吕卿如果不愿意实话实说,朕斗胆猜测一下,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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