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出身绿林,虽然身上还残留着草莽的匪气和行事不择手段的劣性,但为人光棍,从来都是敢做敢当。此时见武忌讲的有理,竟也不推托抵赖。向武忌说道:“武总管,我的确没想过这么做可能会引发的后果,属下任凭大人责罚,绝无怨言,只求大人莫要赶我走。”

        “你走吧,京缉署司的规矩你还不清楚吗?,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你的!……”武忌紧阖双目,抬头喟叹。

        “武大人!……”铁石眼中隐有泪光,“求您饶了属下这次吧,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求您了!……”铁石头如捣蒜,在地上磕得额头鲜血横流。

        “铁石,从京缉署司创立之时你便已在行动科,我平时待兄弟们如何,你应该最清楚。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京缉署司的规矩不能为任何一人而破例,不然你要我以后还如何统领京缉署司?又如何约束这些兄弟。”武忌痛心地说道。

        铁石知道武忌说的是实情,处中兄弟平时多受武总管恩惠,对武忌自是敬佩有加,言听计从。从来都是遇事必先请示,按规矩办事,从不敢越雷池半步。今日的事情自己猪油蒙了心了,完全是多此一举。同时也触犯了京缉署司的铁律,踩踏了武忌心中的那条红线,还真怪不得武忌不留情面。

        可要离了京缉署司,自己心中着实不愿,也万般不舍。这些年自己在京缉署司处行动科混得风声水起,颇为得意。在官场上虽全无品秩,可又有谁敢小觑自己。在钱财上自己跟着武总管也收获颇丰,如今身家不菲。

        在入宫做侍卫之前,自己虽在绿林颇富盛名,横行于阳朔河畔湖湘两州,可毕竟是绿林草莽,身份卑微,哪像现在这般志得意满。

        “我知道你对对京缉署司感情颇深,你尽管放心,做我的兄弟我绝不会亏待于你……”说着顺手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来,翻了翻,约有三四万两,全数递给铁石。“这些银子你拿着,好生找个栖身之所,你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再娶房媳妇吧,也好传宗接代不是。以后遇到难事尽管和兄弟知会一声,我知道消息一定会全力帮你,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

        “武总管,这钱我不能要,这几年跟着您,我从没少了银子,况且我也薄有积蓄,您这样待我,只会让我羞愧难当,不知何以自处。”铁石动情说道。

        “听我的,拿着吧,你一人在外,用钱的地方多,多些银子傍身,行事方便,我心里也少为你担心不是。”说到此处,武忌一时哽噎。

        “武总管,属下走了,你一路之上你要多加小心,您的身手我放心的紧,只是这世上人心狡诈,让人防不胜防。你对事对人多加小心提防才是。”说着又对武忌磕了几个响头,接过武忌手中的银票,抹一把眼泪,头地不回地行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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