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嘉瑞明白陶老爷的意思,说道

        “收得利钱嘛,小民是这样想,陶老爷首肯此事,兴利百姓,功劳自然最高,六成归陶老爷支配使用;林成管银管账,只要配合收付,虽是分内事务,但也有操劳,分个一成;小民在外面张罗借贷收付事情,脚力不算,辛苦有之,总归还有些其它耗费,分个三成。”

        “本官虽首肯此事,实干操办不多,何敢占有这么多利益呢?”陶老爷说道,语气似乎颇为诚恳。

        “陶老爷能首开利用常备银先河,造福地方百姓,确实有很高功绩。小民知道,老爷身为一县父母官,俸禄也甚为微薄,而拖家带口的生活开销又高,日常也甚为拮据,有这么一笔收入补助一下,可以使老爷不必为生活琐事烦忧,更安心地为县里百姓做事,转回了说,也是极为顺理的好事。当然,如若陶老爷高风亮节,不那么居功,也可以拿出这钱之一部分补贴家用,一部分在合适时捐助或献纳出来做善事,让百姓知德感恩,这样既得实利又有政声还有好名节,实乃大好事一桩。”卢嘉瑞想得周详,说得明白。

        陶老爷的所有疑虑终于都被卢嘉瑞打消了,于是就同意了卢嘉瑞的谋划。

        “那你就和林成合计着去做吧,要小心谨慎点,别闹出什么事端来!”陶老爷说道。

        卢嘉瑞赶紧磕头说道

        “小民要替本县商贾百姓多谢陶老爷!那小民暂且告退。”

        磕头罢,卢嘉瑞便起身告辞,满心欢喜的出了衙门后院的小门,哼着小曲打马回家去了。

        翌日,卢嘉瑞就和林成合计一番,开始谋划将县衙门的常备银放贷出去。卢嘉瑞毕竟是个买卖人,虽然在聊城混的还不是很久,但聊城县城做买卖的江湖就那么小,各处放出风声之后,卢嘉瑞这里有大把的银子放贷的消息很快就传扬开来。

        卢嘉瑞开始也谨慎,只选择有房契、地契和珠宝首饰典押的放。由于自己是放贷新主,又不是开典当铺的掌柜,放贷的利息就要得比当铺的低些,当铺的一般每月十五分的利息,他只收十一分到十三分。但有一条,对来借贷的人,卢嘉瑞都一定要到他家的铺子或家里去看过,知道要借去的银子做什么用处,看看能不能还回来,这跟做当铺的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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