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嘉瑞虽阅历了数个女子,但这冼依良对他来说却是不同以往。依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房,将要一生相守,她的身体,她的感觉,都是情真意切,不像扣儿那本就预知的狂放的无果之花,也不像栾小姐那种必将的离别且是前途未卜带着凄怆的茫然,也不像连马坡翠莲那一时逢场的苟且,更不是跟勾栏院中女子的那种狎昵为欢。依良将是这个宅院,这个家的女主人,父亲传给卢嘉瑞的一个典范就是,就算不能对妻子专情专宠,也不能轻易得罪。此刻开始,他卢嘉瑞将有了堂堂正正的夫人,永不再被人背后暗说是鳏夫,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完整的家!

        翌日,日上杆头,新婚夫妇才起得床来,就床上不免温存缠绵几许,方穿好睡袍要走出到外间来。清兰已在门外候着,里间门一开就进来伺候盆巾热水,然后伺候夫妻穿戴衣冠,再搬来饭食,此时吃的不是早点却已是午饭了。

        午饭毕,卢嘉瑞出来到厅堂上坐,明月上了茶,才喝了两口,逢志来禀报说,前面客厅有溪头镇客人要走,走前想再见见老爷。

        于是,卢嘉瑞走到前面客厅,卢嘉恭、柴荣、卢嘉理、卢永义、邱福他们已在客厅坐着喝茶,等候多时了。

        “弟兄们,昨日喜酒都吃好没有?”卢嘉瑞问道。

        “都饮酒多了,除了卢嘉理,俺们几个都醉倒了,不知如何的被扶搀着才回的房呢!”柴荣说道。

        “这菜色也着实好吃,溪头镇可没有过这等宴席!”卢嘉恭不但是酒囊,还是个十足的吃货,吃了也都长在身体上了。

        “请的是喜鹊大街上张番酒楼的厨子师傅。”卢嘉瑞说道。

        “怪不得,大哥这喜宴也是下了大本钱,这么说来,俺们这几个穷弟兄的那点贺仪就显得寒碜了!”卢嘉理说道。

        “你们弟兄能来,做大哥的就高兴,说什么贺仪不贺仪的!”卢嘉瑞笑笑说道,又问道,“昨夜睡得好觉么?”

        “大哥家里安排得妥妥的,都在小花园客房里安歇。本来就醉得不行,小厮扶回房去,倒床上就睡死了。”柴荣说道。

        “午饭都吃过没有?要不在这里多玩两日,反正吃的住的都有的,你们自己看方便就行。”卢嘉瑞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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