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都出去一日了,都做什么去了?清兰,去倒盏果茶来老爷喝!”

        “早上陪姚掌柜喝茶,然后又使人陪他观览了咱们家宅院,然后吃午饭,吃完午饭就送姚掌柜到运河码头,他们上船回杭州去。这姚掌柜原先在聊城开药铺,后来把药铺盘缴给了我,回杭州开绸布庄,如今贩运杭州丝绸、湖州锦缎和染布给我。我家就在他原来的药铺改开绸布庄,专门发卖姚掌柜运来的杭州丝绸、湖州锦缎和染布。”卢嘉瑞拿过清兰托上来的茶,喝了两口茶,继续说道,“送走姚掌柜,趁便就到咱们家药铺运河分号去对账收银,完了回到城里,又到绸布庄去看一下,那绸布庄主管关迪琛正在修整铺面,整理好铺面就可以开张发卖了。”

        卢嘉瑞像向长官禀报一般,向依良说了他这一日的行程。

        “相公辛苦,可别太累着了。”依良拉卢嘉瑞坐下,说道。新婚燕尔的,依良喜欢跟夫君亲热,觉得那有无穷的乐趣,这是合婚之前从未有过的,也是未曾能想到过的那种感觉,她巴望卢嘉瑞能多点相陪。

        “没办法,做买卖,有些事情得亲力亲为。”卢嘉瑞说道,顿了一下,转过脸去,对依良,看着依良的眼睛,说道,“娘子,你猜猜看,我给绸布庄起的什么名字?”

        “这么多字儿可以起名,妾身哪能猜得着啊?”依良说道。

        “那好,我给娘子好猜,这绸布庄字号在咱们两个的名讳里取字。”卢嘉瑞说道。

        “嗯,‘卢冼绸布庄’?还是‘嘉良绸布庄’?”依良问道,直往姓氏上想,她觉得起名通常是两个姓氏合在一起。

        “唉,不在姓氏里,是名字里边的字。”卢嘉瑞开导道。

        “相公方才又没说不包含姓氏,名讳包含姓氏的嘛!”依良娇嗔说道,“妾身再猜,难道叫做‘瑞良绸布庄’?”

        “不是。”卢嘉瑞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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