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等好的造春技艺,真不枉生有你这样的美妙姿容体态,简直是绝世绝配!”卢嘉瑞笑着说道,“我的心肝宝贝儿,一众妇人里,就娘子最称我意!”

        “只怕一时一话,如今说与妾听,隔日就说与别人听呢!”钟明荷小嘴一呶,说道。

        “摸着心口说话,我对娘子是最真心实意的。娘子回想看看,我自从与娘子初次见面到如今,有哪时哪点不对娘子好?我疼惜娘子,爱重娘子,非止一日两日,定将是一生一世的!”卢嘉瑞当真将右手按着自己胸口,左手按着钟明荷胸口,继续朗声说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相公,奴的好相公,妾这辈子别无他望,就指望着相公待妾好了!”看卢嘉瑞如此认真的誓言,钟明荷动情地搂紧了卢嘉瑞的脖子,趴在卢嘉瑞身上,犹如一只温顺的猫儿卧在窝里一般。

        于是,两人便在甜言蜜语中睡去,又在甜美的梦境中延续那高唐美梦,真是梦中有梦,如真如幻,直当是人间梦境,梦境人间!

        话说卢嘉瑞使人禀报知县白老爷,让他多关窦横些时日,既不提审,也不告知他为何只管关着不审案,只是每日由邱福通过狱卒送饭食给窦横吃,管他吃得好。这样的顺水人情,白老爷当然乐意做,就照办了。

        初时,窦横烦闷,在牢房里不时大呼小叫的,狱卒也只不理会他。四五日下来,窦横也就平静了,不再呼喝狂躁,反正送吃的来就吃,吃完了就睡,一副看你又能如何的样子。

        到了第九日,卢嘉瑞便与钟明荷一起到监牢去看窦横。这次卢嘉瑞叫明荷不要换装,戴个头纱就一起去了。

        来到牢房,狱卒打开门,窦横猛一转身,看到卢嘉瑞和钟明荷,着实吃了一惊,跳起来,大喊道:

        “奸夫荡妇,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只要我没死,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窦横一边喊一边冲过来,要用拳头击打卢嘉瑞。窦横洪亮的叫喊声,夹杂着手脚镣铐“铃铃锒锒”的声音,震响整个监牢——这分明铐锁的是一匹猛兽。

        卢嘉瑞怕窦横过来伤着钟明荷,便飞出一腿,当空顶在窦横胸前,略一加力,便将他踢回去。窦横踉跄后倒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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