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当然不单是说五姐有什么过错,我等姐妹都该如此想方好。说起来是老爷自己不能管束好自己,但我等做妻小的,自当为夫君,为卢府多着想,方能求得府门内康宁安泰,府门上永葆昌盛光辉!”

        “夫人说的是,妾往后定当谨慎而为!”见依良说完,明荷便应道。

        “如今事已至此,他又动弹不得,最好先不要搬动他,让他好好儿恢复些元气。明日一早,我让邱福到前面去请甄先生进来诊脉,再做区处。怕这些日子要多劳烦五姐照料了!”依良看看明荷,说道。

        “请夫人放心,妾一定尽心尽力把老爷照料好!”此时,明荷仿佛犯罪之人一般,惟求将卢嘉瑞护理好,恢复到原来模样,以便赎回自己的罪孽。

        冼依良再向钟明荷关照几句,便回去了。钟明荷一直将冼依良送出宝荷院,方才折回房里。

        翌日一早,邱福便带了甄先生到宝荷院来,又是一番望闻问切。钟明荷则羞于开口,苏纹作为通房丫头,由她向甄先生讲了老爷病发当时的情状。甄先生听毕,便了然卢嘉瑞病症所在。

        诊罢,甄先生向五娘和苏纹叮嘱一番,便退出宝荷院。来到外边客厅,甄先生对管家邱福摇头叹息道:

        “老爷这次病发症候叫做马上风,是一种甚为罕见之危重疾病。男子身患疾病或身子虚弱时,与女子交媾,正当快慰激昂之际,心意沸腾,经脉澎湃,弱体支撑不住,便会突发梗阻,猝然脱阳倒毙。此症通常难以挽救,好在五娘急智机敏,或者也是误打误撞,狠力拍打胸腔,戳刺人中,老爷得以复苏,其后又呼吸应援,使老爷侥幸脱险,真是万不幸中之万幸!”

        “原来有此等症候,小可闻所未闻呢!”邱福也替老爷一惊而后喜。

        “可惜老爷未按不才上次诊病时的嘱咐行事,经此九死一生,逃出鬼门关,可调治起来就没那么容易的了!”甄先生叹息说道。

        “老爷这个人聪明知理,但有时又有些任意随性,不是那么循规蹈矩。”邱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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