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啥东西都贵得要命,家里没有一文钱的收入,眼看着就家里就要过不下去了,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傅家建房上,去年年底去镇里赶集时,傅松答应过他,到时会让他和弟弟去帮工,听说不仅管顿饭,还有几文钱的工钱。
钱他倒没有想过,因为谁家建房都没给过钱,但最起码他和弟弟能把嘴头子带出去,能给家里省些粮食。
他俩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吃的自然最多,但他和弟弟哪里敢多吃,每顿饭吃个半饱就算多了,这样家里的粮食口袋眼看着瘪了下去,把他急的不行。
因此,见了傅松,这才不顾脸面的提醒他。
傅松看着瘦骨嶙峋的范猛,挺高的个子因为吃不饱都有些佝偻了,这个才十九岁的小伙子,已经被生活压迫的快要崩溃了,这让傅松一阵内疚和羞愧。
他只考虑了外面流民生活的不容易,村里人却比流民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靠山屯连年干旱,恐怕村里人还不如那些流民。
现在傅松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想到下午自家就要动工,就对范猛说“我家下午想在后院先盖十二间厢房,你和三弟一块过来帮我吧·····”
“真的?”范猛没等傅松说完,就惊喜的叫道,脸上是不敢置信和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傅松看着惊喜交加的范猛,心下感概,接着嘱咐道,“不过,先说好,每天只管一顿饭,给五文工钱!”
傅松考虑到是村里人,不能和流民们一样对待,便做出了给五文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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