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阳光穿过林梢落在地面,尘埃在半空飞舞。

        林荫道边上,穿乌黑帽衫的少年站立,他体型瘦长,雪白脖颈随偏头间露出截若有似无的纹身。

        他面前站了个人,身量比他略高,眉目疏朗,一身书卷气息,鼻梁上架着的细框眼镜随说话间动作而往下滑:

        “小舒,鱼鱼都已经知道错了,大家都是兄弟,何苦面子上过不去?”

        他说话声音舒缓轻慢,让人想到古代教学生念书的夫子。

        这语调和态度是非常温柔的,似乎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沈星澜手指微动,活动了下身体,眼眸转过来望向他,一动不动,微笑道:

        “哥哥说的是,何鱼不过是不小心摔坏了我一块表而已,既然知道错了,那原价赔偿不过分吧?”

        何盛远哽了哽,眼镜框几乎快要滑下鼻梁,他伸手推了下,语气里掺杂上了几分无奈:“你,你明知道他赔不起。”

        何鱼是何家不久前刚认回来的儿子,从小在贫苦边城长大,活到十七岁,回到何家时身上全身衣物价格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当时看得何母心疼得直掉眼泪。

        何舒过的日子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从小锦衣玉食,吃穿不愁,身上衣物动辄上万。

        那块不小心被摔坏的表,价格在十万左右,对于何舒而言不算什么,但对于何鱼来说却是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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