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跟阎护在王府后院的竹林见过后,往后很长一段日子俩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阎护说过,给高长恭留出些时日去考虑,便不会刻意去打扰他。

        再说高长恭,这事于他而言,总归是不曾预料的,一连好多天他都呆在书房里,除了一日三膳,下人们都很少见到他。

        听完宇文青的禀报,阎护拿着书卷的姿势没变,淡淡一笑:“且给他些时日,逼得太紧,万一他要是想逆反,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宇文青虽不知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必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不然他们早就要被赶出王府了。

        说到这儿,经过这些日子的好生调养,阎护的伤已经痊愈了,按理说也该搬出王府,留在这里总归是有危险,指不定哪天就暴露了身份,那可就真麻烦了。

        “属下多嘴问一句,主子打算什么时候走?”

        伤好了再不走,到时兰陵王也会让他们走,不如自己走得干净利落。要是等着被主人家驱逐,面子就彻底丢光了。

        谁知阎护并没正面回答他,放下手里的书卷,往他身后看去:“我让你买的东西,可都买到了?”

        “只买到了其中几本,”宇文青把脚边那几本捆好的书卷拿到案牍上,顿了顿道,“店老板说剩下的还要等些时日,目前店内没存货了。”

        其实他对主子买这些书感到很奇怪,主子爱读书是真,但以往看的都是类似《孙子兵法》那样的兵书。如今让他去买的书,那书卷名就很奇葩,总觉得跟兵书完全搭不着边。

        拆开捆带后,阎护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书卷质地上好,摸起来就很舒服,欣赏过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你最近跟那个高衡走得很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