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合时宜的潇潇洒洒落下，天地浑浊。叶星羽醒过来时已经入夜，房间的一角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火，他伸手向旁边摸，并没有人。
他有点迷糊，撑起身，纵情一晚后身上都是红印，脸上脖子上全是啃的牙印。叶星羽想喝水，只是低沉的咳了一声，没想到嗓子哑的厉害。
“醒了？”
屏风后面，路知远听到了动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喝点水吧。”
叶星羽捧着水杯，才瞧见屏风后面的小窗打开了，桌上摆着热茶，之前路知远在那一定坐了很久。
光线浑浊，屋外的细雪吹进屋里，都被他宽大的肩膀挡住了。两人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不知该怎么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直到茶水都冷了，小窗呼啦呼啦的摇晃，路知远才开口道：“叶星羽，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叶星羽起身随便拿了一件罩衫穿上，他推开另一扇临街的窗户，欣赏着雪花从天而降，冰冰凉凉落在他的手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怕这一晚的冲动捆住了路知远，雄鹰是该在苍茫的草原翱翔的，他不该被打上脚铐，困在中原的混沌中。
路知远的路不在他的身上，他们的肉体可以牵扯，但灵魂应该是独立的。
叶星羽知道，在这一刻他应该果断的拒绝，他沙哑的问道：“现在是几时？”
“已经第二日亥时。”路知远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低沉道，“叶星羽，你真的没有话想和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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