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宫尚角用过晚饭便一个人去了墨池,这池子下面有个温泉泉眼,因此墨池内的水常年都是温热的。

        他褪去衣衫做了进去,随意往身上浇了几下水,便靠在池子边不动了。视线盯着池中冒着热气的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浅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穿着宫尚角让人给她新做的衣衫,粉色罗裙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头上垂下的珠钗也叮铃作响。

        上官浅将木质托盘放在宫尚角身后岸上的矮几上。

        “这些事情本该是下人去做的,你做什么。”宫尚角未转头,却突兀开口。

        上官浅有些惊讶,不解的问:“公子怎么知道来的人是我?”

        宫尚角依旧不回头,道:“每个人走路的姿态、步伐,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你应当也是练过的吧?”

        上官浅顿了一下,随即开口回道:“从前在孤山派跟着爹爹学过一些简单的功夫,公子说的这种......训练,我倒是没有学过。”

        说话间,上官浅倒好两杯提前温好的酒,走到宫尚角的身后放下,又往旁边站了些蹲了下来,手撑在膝盖上,托着脸歪头看着宫尚角。

        “身子都痊愈了吗?”宫尚角没有继续刚才关于训练的话题。

        上官浅轻轻点头:“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身上也没有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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