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柴火烧裂的轻微爆响传进耳朵里。

        约书亚猛地睁开眼睛,听见自己像狗一样喘息着。他心慌意乱,伸手进裤子里摸了一通,手指轻轻揉捏柔软温热的海绵体,确信这东西一如往常;下方会阴平滑,肛门也很干燥,一切都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太好了,原来是梦。

        他起床洗漱,冷水泼在脸上,激起一阵寒战。连续三天没能睡上一场完整的好觉,让他的精神极为疲惫,胸口正中微微钝痛,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受得了陆行鸟车的颠簸。

        今天要去皇都采购。在眼睛受伤以后,约书亚只有每年述职的时候才会前往皇都,以往要和其他教区里的司铎一起听教皇布道,现在看样子不会再有新教皇了,不知道年终要怎么办。

        约书亚祭司站在衣柜前犹豫一番,最后还是穿上了熟悉的法袍。他私人的衣服都是十年前年轻人之间流行的款式,现在穿去城里也许会受人笑话,只有祭司袍永远不会过时。

        失明让他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随时可能碰上熟人,因此,每次进城,他都比婚礼后台的新郎还紧张,近乎病态地在意自己的形象够不够体面。他用沾水的梳子顺了顺头发,胳膊上挂着等会儿出门要穿的厚大衣,走上一楼。

        挑开通往礼拜堂的厚重门帘,他听见冒险者的呼吸声,脚步一顿。一早醒来见到自己春梦的主角,约书亚总觉得心里有鬼,还好今天终于要把他送走了。

        “早安,辛斯赫尔。”约书亚轻声说。

        冒险者咕哝了一声。

        约书亚走过去,小腿绊到了辛斯赫尔搁在扶手上的脚,这个年轻人长得太高,一张椅子装不下他。不过,他怎么还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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