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被她说中心思,耳朵尖瞬间红了。

        这床上柔软蓬松,香气袭人,帐顶上还有玩捆绑花样的钩子,床头做了雕花扶靠,应当是些奇特姿势能用上的。他又隔着红纱帐子向外瞧去,看胭脂的影子随烛火跳动,身形窈窕,自顾自从浴桶往盆里舀水,哗啦啦冲刷着他的耳鼓膜,浇得他脑中乱糟糟的。

        在她忙活这一刻钟,啸风如坐针毡,心鼓如雷,像个洞房花烛夜的新妇一般局促拘谨,他努力镇定,心内自嘲,啸风呀啸风,你杀人放火都不怕,这会儿怕一个花娘。

        正闭目抵抗着,没想到被她一言道破问住,有点子恼羞成怒,“不是要洗脚,还不伺候。”说着靴子往前一伸,咣当一声搭在盆沿上,差点踢翻那水盆。胭脂也不恼,拼命压着上扬嘴角,轻轻跪在床边,两手握了他鞋袜脱下,捉了他脚放进盆里。

        她匍匐跪在那里,这会儿换了就寝睡袍,x口风光一览无余,肩颈瘦削,莹白如玉,一双葇夷在盆中握着他的脚,撩动清水在他脚面上,他瞬间血Ye朝那孽根窜去,下身不受控制挺了起来。

        哗啦!

        啸风猛得将脚cH0U了出来,带着水滴也不擦拭,翻身上了榻,侧躺背对着胭脂急促说道,“我困了,不洗了,赶紧灭了蜡,晃得我眼睛疼。”

        胭脂不知如何着恼了他,无法,只得听他吩咐,倒了水,灭了烛火,进帐借着月光瞧他还是和衣背对外头躺着,似乎睡了?她轻手轻脚帮他盖上被子他也没动弹,胭脂心里满登登的,坐在脚踏上,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发痴。

        啸风哪里这么快就能睡着,听她蹑手蹑脚给他盖被子,就没了声息,似乎还在帐子里没出去?他轻轻翻身回过头一瞧,吓了一跳,“你,你蹲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人后背看,谁能睡着!”

        “可,可是我。”

        “你准备在踏上坐一夜?”

        啸风见她不知如何答话,认输似的叹了口气,“上来吧,你也难得休息一日。”胭脂乖顺上了榻,不敢再望他,只侧身面对着帐外,背他而卧。她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做,但与他同床共枕,胭脂还是如情窦初开少nV一般控制不住心中怦怦乱跳,甜蜜忐忑,小鹿乱撞,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自个儿熬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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