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那双无机质一样的黑眼睛望着她,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下的毒?”

        ‘一弦槐’的老板是我表哥,我进厨房还挺自由的。”

        魏今夏坦诚地说:“我本来还在苦恼要是要酒店名义给你们送晚餐,会不会连累我表哥。没想到我一进厨房,就看见了你们的菜单。与世隔绝的暴风雪山庄,吃蘑菇中毒,简直是老天让我杀他!!”

        汪悬光神sE不动,又问:“秦销怎么知道是你下的毒?”

        话音一落,魏今夏焦虑转为恐惧,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连眼珠都凝固了,嘴唇动了好几下,才颤巍巍地挤出一点声音:“……他刚才和我吃了午餐。”

        汪悬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没催促她。

        某种惊悚的气息在病房中扩散,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魏今夏才轻轻地开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

        “我是真的真的害怕他,就像人生来害怕蛇一样。

        “他也知道我怕他,长辈都在的场合,他不会离我很近。长辈不在的时候,他从来不出现。

        “订婚三年了,我跟他从来没单独出去过,直到今天……刚才……他带我出去吃饭,帮我脱外套、帮我拉椅子……在车里的时候,他把手搁在车座中间……我好害怕他会牵我的手。”

        魏今夏的手绞紧了衣角,咬着牙强行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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