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要说得那麽绝对,因为完全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根本就不可能。”绝梦冷静的回应,“一个社会变得再怎麽如你所愿的美好,只要大的人口基数仍然存在,就不可避免出现极端的个例,尤其像我们这样一个人口世界第一的大国,这种类似的悲剧任何时候都免不了发生,也免不了成为你这种人攻击党和政府的素材,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只要还有你这种试图诋毁党和政府的人存在,想要找到能支持你们极端思想的极端个例都不难,这是一种大国的无奈和悲哀,也是你们这种鼠目寸光没有丝毫家国情怀的逆反分子难以T会的。”

        邵凡冷然叹息道:“你这番话简直堪称面对一切质问的‘金钟罩铁布衫’,可以让自己化解和不接受一切辩驳,但你心里b我清楚,在这种举国维稳的T制下,在这种集权层层cH0U鞭子层层欺瞒的制度下,哪里出现了什麽不和谐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是压制处理、封锁消息,能浮出水面的都只是冰山一角,这些浮出水面的一连串事情绝非极端的个例,水面下冰山的T量才更震撼更难以想像……是的,你是从底层通过这种制度少数跃过龙门的胜利者和幸运者,那些失败者和不幸者也许只是你眼中自己一将功成後脚下的万具骨枯,你觉得他们素昧生平、非亲非故,因此可以安之若素、视若无睹,但我要提醒你的是,那些枯骨下埋藏着的还有为你付出最多、为你牺牲最大的至亲,他们一样是这种社会制度下不幸的牺牲品。从你的记忆中我知道,你母亲年轻时在南方打工,因为工厂的机器故障被绞断了三根手指,却没有按照工伤获得赔偿,只拿到少得可怜的安抚费回乡务农,因为残疾嫁给了条件并不好的你父亲,从此生活从未脱离过贫困……”

        “这恰恰证明了那些工厂主和资本家的黑心,证明了资本的万恶!”绝梦语气激动的打断道,“为了追求最大利润忽视对工人的保护,出了事更是打压推责,後来我调查过那个工厂主,可惜他已经过世,不然我一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仅仅是资本的恶吗?”邵凡摇了摇头,“工人维权主要依靠工会,可我们的工会在哪,早就被政府收编成了凭空的摆设,不止是工会,还有红十字会、慈善总会……这些本该是民众自发维护自身利益的机构全都被垄断全都被架空全都成了官,成了官员们各种贪W、藏W纳垢的舞台!官僚主义的触角无处不在,一个工厂想要开起来顺利运营,打点好和官员的关系是一切的前提……於是官员成了工厂主的靠山,工厂主可以毫无顾忌的追求最大利润,对工人的压榨更加有恃无恐,势单力薄的个人悲剧便由此注定!还有你母亲的病在发现大半年前就觉得不舒服去县医院做过检查,但医院误诊为是个囊泡,不是肿瘤,耽误了治病的最佳时机,後来成了晚期治病无钱,你和父亲曾商量过向医院追责,好获得一笔赔偿费解母亲治病的燃眉之急,但终於还是放弃,因为你明白自己告不起,上了法庭不但告不赢,事情还可能会闹到学校对你学业前途不利。为什麽?因为医院不止是医院,还代表着官,就像这个国家的学校一样,医院也早已成了行政化的官场,背後巨大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没准哪一根关系层层传递着连到京城、连到你的学校……是啊,在这个国度里,到处都是官,无处没有官,还美其名曰‘人民公仆’。你母亲身T不好,长期吃药,在你长大的村子里,当时每个村的救济金很少,摊到每个贫困家庭里根本杯水车薪,就这还要被村g部克扣贪W一些,他们才不管那是你母亲的吃药钱,於是本该一次该吃四片的药,你母亲一次只舍得吃两片,後来乾脆一天三次变成两次——只是为了省钱好让你在学校吃的好点……”

        “不要再说了!”绝梦厉声道,“你根本没有谈论我母亲的资格!”

        “你在逃避什麽?怕我触到你心中最讳莫如深的痛处吗?可答案是明摆着的,你母亲的慢X病後来发展为绝症,离不开她没有好好吃药的原因,离不开她不顾一切的为你付出!更离不开这种的官僚制度!而你呢?最终却成为帮这种制度看家护院的鹰犬,对它一切的问题和Y暗视而不见,只为自己通向荣华富贵的道路唱赞歌,还说这种教育制度多麽公平公正,是啊,这条在你口中冠冕堂皇的道路却使你付出了什麽代价才走通?是你母亲的生命和你姐姐的不幸,是她们为你铺就了这条路,是你母亲用可以为你付出的一切成全了你的一将功成,而不惜自己成为深埋在你脚下的那具枯骨!”

        “住口!你没有资格谈论我母亲,更不许你出言相辱!”绝梦怒容狰狞的打断道,似乎要把邵凡碾碎的杀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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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和无刹的对决仍在继续,两人几经周旋,雷霆显然已经处於下风,那头巨大的海德拉让他吃尽了苦头。

        但海德拉庞大的身躯实在笨拙,即使掌握主动也难以给灵巧敏捷的雷霆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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