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闻言,先是身子一颤,随后双目如电,怒视郭图。

        袁绍虽然有时会显得糊涂一些,面对某些方针和决断会显得犹豫不决,也不乏做出错误抉择的时候。但袁绍是谁,他毕竟是雄踞北方的霸主,算得上是一时之豪杰。哪怕智商没有曹操那么高,但也不是等闲之辈可以比之一二的,至少绝不是任人愚弄的三岁小儿。

        郭图所言张郃未尽全力之类的话语,袁绍压根就不会信。

        袁绍很清楚,郭图的这种说辞完全就是在糊弄自己。

        被袁绍这么一瞪,郭图背上的冷汗哗哗就流下来了。不过现在想要郭图改口,却已是不可能,话已经放了出去,那只有将这种说法坚持到底。或许袁绍未必会相信自己嫁祸张郃的说辞,但如若中途改换说法,那袁绍对自己的印象只有更差。

        坚持张郃出工不出力的说法,即使被袁绍驳回,那也只不过说明自己脑子愚蠢罢了。可是先指责张郃,然后再袁绍的怒视之下立刻否定这一说,那明显就是自己做贼心虚,存心往张郃身上泼脏水了。

        因此不能改口,绝不能改口。

        “主公,且不谈我河北强军和中原精锐,双方战力对比如何,光看张郃先前所布之阵,那是何等精妙。敌军一陷入阵内,顿时失去还手之力,任由我军屠戮。然而顷刻之间,此阵功用全无,反而敌军士气大涨,对我军造成大量杀伤,此间主公不觉得有蹊跷么?”为了袁绍对自己的说法有所意动,郭图继续“循循善诱”道。

        “张郃忠良,定不负我。”袁绍依然否定着郭图的说法,只不过在郭图持之以恒的劝诱之下,袁绍的内心也稍稍受到了一丝波动,语气显得不是那么肯定。

        毕竟,大戟士乃河北第一强军,竟然在突然之间就这么败了,而且败得如此莫名其妙,这是袁绍心头挥之不去的芥蒂。

        “主公,须知人心难测啊。”见袁绍内心有所松动,郭图趁势火上浇油道,“那张郃原为韩馥帐下之将,而韩馥势力为主公所吞并,那张郃也因此归入主公帐下。谁知张郃是不是存了怀念故主之心,故有意在战场上放水,从而令主公难堪呢。”

        “张隽乂不是如此之人,切勿多言!”袁绍挥挥手,打断了郭图的说话声,只不过从其眉间的不耐和焦躁来看,显是郭图的话已然对其产生了影响。

        郭图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已起到作用,遂点到为止不再多言,再多说下去,恐就画蛇添足,徒添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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