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傻话,不但是要背着别人说,还得背着自己,因为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譬如说,我想你,也怨你,这么多年有多想就有多怨。

        “妈,爸爸还好吗?”

        暮璃不管再忙,每隔一天都会打电话回家,黄妈妈不愿意让别人假手照顾爸爸。

        家里除了请了一个钟点工之外,日常都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照顾,喂饭,擦洗,翻身,爸爸三次中风之后,基本是瘫痪在床,只是眼珠能转动来表达意识。

        “还好呀,你们的高中的生物课本我都读了快被下来,想着你爸爸估计也听腻了,你爸不是喜欢金庸老先生吗,这两天我在给你爸爸读射雕英雄传,以前只看过电视,没想到读起来更有意思,你爸这几天睡着的时间都短了些,估计他也喜欢,他自己就叫黄容呢,你说这多巧。”

        黄妈妈言语中那种欢喜透过电话字字都落进暮璃心里,站在办公室幕墙旁的暮璃看着窗外的长安街华灯高照。

        春节时挂上的红色中国结依旧没有取下,中国人固有落叶归根的情节,何况自己想的、念的、放不下的都在那一畔江水之边。

        “妈,我准备回来工作。”

        “如果是担心你爸爸不必的,我能照顾好,做你想做的事,妈妈和爸爸帮不上你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成为你的困扰。”

        “你们从来不是我的困扰,漂泊了这么多年,我想回来了,而且新的岗位对我来说更有意义。”

        “你从小都不用我们操心,不管你怎么选择,妈妈和爸爸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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