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在琉璃瓦片上,

        传出清脆的声响。

        可太和殿中传出的吼声已经盖住了雨声,殿外的小宦官只觉得身子骨有些发软,便是守在门外的禁军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偌大的朝堂,

        此刻如同菜市口一般唾液横飞,局势越演越烈几个年老的大臣额头青筋冒起甚至已经有了撸袖子的动作。

        “你这老匹夫,我虽然不知兵事可好歹也看得见朝野局势,若是任由那陈闻之拖个三年两载怕是你我的俸禄都发不起。”

        “我怕你是老眼昏花,分不清东南西北,今日本官非要和你这老匹夫理出个章程来。”元曲直也是来了气顾不得颜面指着方才开口的老臣齐闻甲气势汹汹的回骂道。

        “元曲直,老夫为官四十载,还从未有人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

        那齐闻甲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指气得浑身发抖,白胡子一颤一颤的,自己作为三朝元老虽然为官不过从二品无实职,可论起资历朝中鲜少有人比得过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一口一个老匹夫的骂。

        “往日是朝中诸位同僚见你老迈不愿与你计较,如今那反贼刺杀陛下在先,举兵造反在后,皇陵中先皇尸骨未寒,上京城中百姓叫苦不迭,你等却纵容那陈闻之按兵不动徒费钱粮,又是何居心?”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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