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

        鸿胪寺外,

        鲜衣怒马的禁军握着铁戟怔怔的看着身前数百名忙的不亦乐乎的凉州兵卒眼中全是错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天下第一等的精锐竟然如同秋收的老农一般,脸上是极为质朴的笑容,鸿胪寺正门外的竹娄中已经满满当当装了十几筐。

        “往日只觉得天上下银子痛快。”

        “如今才晓得下刀子也是极为舒坦的。”

        “这把刀不得,值得三五百两银子?”

        少年郎握住身旁刚刚拔出的长刀,指结轻轻扣在刀身,贴在耳边听着那刀身传来的轻鸣,随即目光落到周遭这类品相的刀子少说也有十余把,不由得大笑出声。

        “和谈还有小半个时辰开始。”

        “劳烦苏大人等等。”

        “咱们都是从凉州那个苦寒的地方出来的,平日里穷怕了,如今到了永安城才晓得什么叫大气,什么叫阔绰!”

        少年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徐徐起身继续起了拔刀子,趁着拔刀的空挡和不远处的苏泉州随口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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