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翅振动,一只黑色的信鸽呼啸而下,迅速钻入了营地中心,最大的一间黑色营帐之中。营帐里,一只裹着黑甲的手臂伸出,迅速的接住了天空飞下的黑色信鸽。

        “将军,是达延芒波杰大人的信!”

        营帐里,一个声音响起,身穿黑甲的年轻乌斯藏亲兵,手臂上停留着那只信鸽,回头对身后那道魁梧的,气息有如山峦大海般的身影道。

        营帐里静悄悄,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只有一阵阵刀刃削刮骨头的声音。

        “念吧!”

        半晌,营帐里才想起一个声音。随着一阵甲片撞动的声音,营帐的中心,一名三四十岁左右,面相威严的乌斯藏武将缓缓的抬起头来。这名乌斯藏武将脸色藏红,全身挂披,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耗牛骨椅上面,一只握着乌斯藏弯刀,另一只手握着一截长长的,足有两尺来长的耗牛角打磨。

        被亲兵打扰,面相威严的乌斯藏武将换了个姿势,松开了手中的弯刀和耗牛刀,向着亲兵望了过来。他的目光凛冽,就像一尊铁铸铜涛,至阳至刚的菩提金刚般,令人望而生畏。

        “是!”

        亲兵只是偷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来,念起了信中内容:

        “字示波彻,碛西告急,夫蒙灵察大军压境,北境危矣,急需兵力,望调五千青海兵一用!”

        最后一个字念头,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危机,年轻的亲兵脸色也变得凝重无比,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后的自家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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