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一辈子总结的道理,但是整个姚家却没有人可以继承,对于老夫来说,实在是生平最大的憾事,而整个京师大部分人要么碌碌无为,要么资质过于愚钝,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入得了我的眼界,传承我的学说。”

        “老夫也没有想到,唯一能传承我学说的人,竟然是王博物那个老头子的孙子。”

        说道最后,姚老爷子唏嘘不已。

        同样的问题,他曾经也考过姚广异,姚风,以及其他的人,大部分人都是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就连姚广异都是他说到后来差不多全盘说出来,他才明白。

        但是王冲不同,他才刚刚开口,还没怎么说,他就已经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令姚崇如何不唏嘘,如何不感叹。

        “呵呵!”

        王冲听到这番话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听姚老爷子的意思,竟然是要勉为其难,把他大半辈子在政坛上领悟的道理传给自己这个对头的孙子,

        “姚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所谓平衡之道,不过是类似于儒家的中庸之道罢了,虽有不同,但却相去不远。如果天下太平也就罢了,但如果神州有事,但却人人学此道理,一个个独善其身,钻营仕途,人人缩在后面,没有人肯挺身而出,则九州危矣,大唐危矣,天下万民同样危矣!”

        “这种平衡之道,只适用于守成,而不适用于进取,并非王冲崇尚之道!姚相如果要传给我,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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