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算,就连陆三郎也不禁对朱二生出了十分嫉妒。朱二简直是满园芳草中长出来的唯一一根狗尾巴草,只要人人这么帮衬一把,就足够朱二活得滋润自如了!

        但最初的嫉妒之后,自然少不得有人开口探问朱莹刚刚这番话。当朱莹又笑着拿朱二在沧州好农不倦打了比方,随即略提了提张琛和张武张陆如今在沧州和邢台打开的局面,日后肯定有什么前途之后,几个原本在家中就靠边站的纨绔子弟不知不觉就心动了。

        可他们争先恐后自荐的同时,却也有人小声嘀咕:“可我又不懂外头那些门道,万一把事情做砸了,大小姐你岂不是要捶我一顿?”

        “是人就都有长处短处,只不过有些人长处很显眼,有些人长处很难发现而已。”

        这一次说话的却是陆三郎,顶着皇帝金口玉言的浪子回头之名,如今身材越发圆润的他说话慢条斯理,竟是显得派头十足。他笑眯眯地说道:“大家都知道听雨小筑近来那一台台的戏吧?其实都是我让人写的,然后亲自手把手指导十二雨排演的。”

        见一个个年轻人有的两眼放光,有的垂涎三尺,恨不得来和自己换一换,陆三郎就语重心长地说:“只有风月场中的常客,才懂得什么样的调子最吸引咱们这样的人。唱词唱腔这种专业的东西,那就交给专业的人,可造势、捧场、节奏如何,这些你们总应该有数吧……”

        朱莹冷眼旁观,见陆三郎正在灌输他那一套,她却也笑吟吟地坐在那任其发挥,等到陆三郎终于告一段落,她这才拍了拍手。

        见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她就似笑非笑地说:“阿寿的能耐,你们很多人应该都心里有数,他懂得多,看得远,又常常有新奇的念头和想法,却只恨能用的人不够多。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帮帮他的忙……”

        朱莹随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张寿的各种能耐,包括他曾经献出图纸的纺机,已经交给张琛去开办织坊的新式织机,就连张武和张陆去和苏州华四爷洽谈这一茬也轻描淡写吐露了出来,末了才嫣然一笑。

        “阿寿那儿,最近才刚做出了一座摆钟,正是根据皇上赐给他那太祖密匣中,一块奇特计时器做出来的。摆钟样品早就送了宫中请皇上御览,如果真的好,那才是日后能代替那些笨重计时器的好东西,毕竟,就算是宫中,也不可能到处摆上水运仪象台,又或者七宝灯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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