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张寿用了手段骗了过来,但这会儿面对这一幕,他心里那股火气还是稍微纾解了一些——这大概是因为看到有人同样是被张寿骗了,而且更加倒霉,所以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又或者说,有些幸灾乐祸。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四郎,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去。都要过年了,你还打算和你父亲闹别扭到几时?认个错服个软,嫡亲父子之间,难道还怕揭不过去之前你那过错?”

        “我又没错!”四皇子小声嘀咕了一句,尤其是当看见那个村长竟然在门口打着帘子张望,却没有离去,他就不禁更不愿意在这种无关人等面前丢了面子,竟是昂首挺胸地说,“我说了要做出一番事情给他瞧瞧,那我就说到做到!”

        江都王也只是因为来都来了,所以尽人事听天命地劝一句,也免得回头皇帝得知他上那儿来,却对晚辈侄儿不闻不问。

        所以,四皇子这熊孩子竟然在那死倔硬扛,他也懒得和人磨嘴皮子,呵呵一笑低头看向了张琛:“张大郎,这都已经腊月了,你真的打算等到年关再回去?”

        张琛板着一张脸拍拍双手站起身来,声音竟是比一张脸更加死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既然说了要和郑锳比一比,那当然就不能半途而废。”

        “哪怕在这吃苦受累,连人都瘦了一圈?”江都王故意着重强调了这一点,见张琛干脆不屑地一笑就不理他了,他也懒得和这大号熊孩子多费唇舌,嘿然一笑就瞅了张寿一眼。

        “九章,看来今天这一趟,我们真是徒劳无功啊。”

        张寿哪里不知道江都王这会儿满心都装着海陵县主的事,压根就没心思和张琛以及四皇子多啰嗦。因此,听到人这么一说,他就叹了一口气说:“都是我没教好这两个学生,还劳烦郑员外大冷天的这么走一趟。”

        一句客套话之后,他就词锋一转道:“对了,叶小姐如今正暂居于此。令嫒和叶小姐神交已久,郑员外要不要去探望探望?如果要去的话,我让小花生给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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