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一面偷看了张寿一眼,随即低声说道:“那家伙架子端得足足的,也只不过就是个师爷,和张博士您的谦冲大度差远了。”

        说什么买绸缎,结果却一开口就把价格压到一成……就算沧州乃是河间府下辖,可他们这小店又不是州衙县衙,凭什么要给你让这么多利?这哪是买东西,根本就是抢钱好不好!

        心里这么想,小伙计嘴上却不敢说出来,生怕多嘴多舌惹人生厌。见张寿只是一笑,并不做声,他就连忙又解释道:“我这就出去看看,大掌柜一会儿准来!”

        小花生见人飞快退下了,他偷瞥了张寿一眼,想了想试探道:“要不,我也去看看?”

        瞅准小家伙有点戴罪立功的意思——虽说不会骑马怎么也不算罪过——张寿就笑着答应道:“那你就去看看也好,记住,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别露头,回来告诉我就好。”

        答应一声,小花生就一溜烟出了门去,等到了刚刚经过的店铺后门,他就听到了一声冷哼:“华家在苏州家大业大,听说和这沧州蒋家也是姻亲,可想来大掌柜也应该听说了蒋家如今获罪的事。虽说县衙那边的两位是对蒋家从轻发落了,可朝廷说不定还有人持异议!”

        “都说破家县令,灭门令尹,你可不要自误才好!”

        虽说小花生也就是认字,很多深奥的书都没读过,但这样浅显的威胁俗语,他却不至于不明白,此时登时在心里大骂。怪不得之前长芦县令许澄能够稳稳当当坐在县令位子上,敢情是因为上司河间知府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就为了买绸缎而已,至于这样威胁人吗?

        府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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