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信不过他们?”罗嘉文一路南下,自然也是见识颇广,很快就从那一丝的愁绪扔到了一边,不过他却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不是信不过,只是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喜欢多做几手准备,否则自己就没有任何退路了。”林子轩明白罗嘉文说的什么意思道,“就像恒生银行,所有人都知道恒生银行是我的,可是我从来没有直接参与过管理,就算以后我出了事,恒生银行也能够保全下来,因为恒生银行的制度是经理负责制,我这个老板不顶用的。”

        “你担心他们有一天会失去制约,对你不利吗?”罗嘉文担心的问道。

        “有这么一点儿吧!”林子轩苦笑着答道,“你是搞报纸的,应该知道苏联人当年是怎么过来的,那是真是杀人如麻呀,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呀!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走上那条路,但是他们毕竟是一个政党,而且现在又联系那么紧密,我真的害怕他们也会走上同一条道路!”

        “是啊!”罗嘉文闻言也感叹起来:“我看他们只知道一味地打击什么反革命,可反革命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支持他们的就是反革命?真是笑话。gd当初也是革命的呀!你看现在孙夫人不也当了领导人了吗?支持gd的不见得就是支持老蒋的。致公党的创始人之一还是陈炯明呢,那家伙当初差点儿害死孙中山,那可是国父,比起gd,这致公党岂不是更加可恶?他们根本就没有给出一个合适的定义,还把自己的政党高踞于国家法律之上,这样下去,没有一个约束,打击范围肯定会无限制地扩大。老百姓最容易煽动,等他们情绪失控,大陆肯定还有的乱!”

        没想到罗嘉文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要知道就是林子轩是过来人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罗嘉文就凭这些就能知道这么多,看来自己以前一直小看他了。没有一个合适的定义,只知道一味的打击,好像确实如此。当年的大逃港事件不就是如此吗?而造成大逃港这一震惊世界事件的直接原因,恰恰就是他们闹得太凶,打击范围扩大,让许多曾经为gd服过役,或者是工作过的人受不了甚至是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这才不得以背井离乡。而一直往后,十年浩劫之所以闹的那么凶,恐怕也是因为前面这些年的政治运动过于激烈做了铺垫,就像罗嘉文所说的,老百姓受到煽动,情绪失控,把一切激烈行为都视为理所应当!

        “了不起,最近眼光见涨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咱们可是没有一天不见面的呀真是失敬呀!”林子轩忍不住赞了罗嘉文一句。

        “客气”胡家头朝他拱了一下手,很是得意道:“再怎么说,咱也是香港第一大报的主编,也不能太差不是?要不然岂不是被你给比下去了。”

        “那就继续努力,我很看好你呦!”

        保镖的事情其实只是小事,就算没有这些保镖,林子轩现在也不再担心廖启松会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现在虽然没有怎么去过警署,可是香港的事情自己知道的还是很多的。廖启松的死虽然并不是他动的手,却也相当地震慑了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的同时,也没有证据表明这个案子就不是他做的。联想到以前他对卢正阳、李威廉以及单枪匹马闯英军军营的风姿,还有最近剿灭14k的事情,大家还是比较确定廖启松的死跟他有关,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疯子,谁都害怕他这个一旦发起疯来就六亲不认的家伙,所以自然不敢随便惹麻烦。

        不过,害怕他的人只是那么一小撮儿。在香港混的久了,那些有势力的人也不少,大家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而相比起这些人,还有许多人也是他林子轩不想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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