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声嘶力竭的病态发言委实将乔嗔震撼到,她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在心底斟酌了许久都没想出一句合适的话。

        如果换做是她,被逼到这步田地,恐怕并不一定会比晚郎心态好。

        “所以,你便将怨恨倾注到铜钱之上,骗取过路人的寿命?……”

        “是,那些钱都是他们先前投进功德箱里的。我只是一并还给他们,再取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晚郎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布满血丝的竖瞳一寸寸失去光亮,“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你那位师兄,你们谁都能轻易的杀了我。但即便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解开法术。那是他们欠我的。所有人都该死,无论是谁,全部该死。”

        乔嗔:“……”

        这位兄弟可能不知道她家大师兄是多么逆天的存在,即便是不解开法术,人家照样能起死回生。

        仔细想想,这些都是晚郎跟附近村民的恩怨,跟谢长寄那个倒霉孩子委实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捡到她,他就不需要在破庙里过夜,也就不会被卷进来。

        归根究底,乔嗔竟然占了大部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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