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兵前面三个月是怎么训练的,竟然还有人分不清左右脚,看来我军的新兵训练水平越来越差劲了。”

        陈诚也持有同样的看法:“扩军速度太快,各师各团都在抢人,训练质量难免下降,军校第四期学员也普遍存在这个问题,扩招数量增加数倍,学员的综合水平比前三期降低不少,好在各科教官数量已成倍增加,勉强还能弥补。”

        “我似乎记得分配给你们军需部的新兵是一个团吧?怎么只带一个营出来?”蔡忠笏乐呵呵地问道。

        郑毅没好气地回答:“笑话我是吗?说实话,我比你委屈多了,分给我们军需部的一个团新兵全是各主力团挑剩下来的,带回来之后运输科和粮服科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把长得端正的、机灵的、识字的全都抢走了,留给我这四百五十人全目不识丁、歪瓜裂枣的残次品。”

        “尽管这样我也认了,可回来一查才发现,这四百五十人中年纪最大的竟然已经三十五岁,最小的才十五岁,所有人脱了衣服全身都是排骨,害得我买鱼买肉养了大半个月才让他们缓过来,这一肚子苦水你让我找谁说去?”

        蔡忠笏和陈诚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流年不顺、憋了满肚子气的郑毅,干脆爬起来,拍拍屁股大步走下山坡,冲到数百练习瞄准的弟兄们前面,大吼起来:

        “全都给老子听好了,以连为单位开始射击考核,十发子弹打完后,谁他|娘|的达不到六十环的标准,回去立刻关禁闭!”

        郑毅气急败坏的吼声在山体回应下更加响亮,正在休息的三期炮科学员惊愕不已,山坡上的陈诚和蔡忠笏笑得更厉害了,谁也不知道足以改变革命局势的巨大危机正在悄然发生。

        时至傍晚,郑毅与陈诚一同率领麾下官兵返回东较场,由于天色已晚,陈诚和他的三期学员需要在东校场大营休息一夜,次日才有船把他们和四门火炮送回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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