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弓箭已经难起作用,因此陆海一手举盾,另一手握环首刀,厉喝了一声,当先向前冲来。

        在他身边,宋军士兵三十余人,与他近乎并排,同样是举盾前推,如同移动的山般,将从栅栏缺口涌进的高丽人狠狠撞了出去。

        一个高丽人的血溅在陆海的面上,陆海连抹去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在这后边,出现了高丽人的甲士!

        “高丽人多,若是给这些甲士站稳,将缺口撕得更大,那么就会有更多高丽人上来……大郎以重任付我,我岂可有的,自己身死倒还罢了,辱及大郎识人之明,岂非万死莫辞?”

        对周铨的忠诚,是阵列少年的第一要务,加上少年人比较单纯,想到周铨养他们教他们,还有一份不薄的薪资给他们奉家,以此时的伦理而言,为周铨效死命,就是他们的本份。

        故此陆海见对方动用精锐甲士,心念只是一转,将浮上来的畏惧抛去,怒吼了一声,再度当先,冲入对方甲士之中。

        他身边的这些,也是他与贺途在这小半年间练出来的精锐,见陆海不畏死突击,那些原本出身梁山寨的强人,哪里敢后退。

        无论是军法还是平时的恩义威信,他们都不能眼睁睁见着陆海独自陷死。

        就连一个受伤倒地的伤者,此时都跳了起来,嗷叫着向高丽人扑了过去。

        “衙内说了,我死之后,功勋授田可给我家人,给我兄长,勿给我弟!”这名伤兵死死卡住一个高丽甲士的脖子,任对方如何推搡踢打,就是不松手,口中大叫道。

        那甲士终于回过斧柄,将之槌死,但是还没等将他尸体推开,陆海的环首刀就已经劈中他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