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双眼睛又被硬挤出来的笑意覆盖。
“怎么可能。”许砚苦笑着,“没有任何人能陪伴一生。就算是至亲的父母、兄弟姐妹,也都是相伴一程的路人。有人早走,有人晚走,陪伴的时间长短不同,仅此而已。”
深深吸了口气,许砚故作坚强地耸耸肩:“对一辈子这种事,我很悲观。我不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也不相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
因为那都是她经历过、期盼过,最后又失望过、绝望过的。
“对了,还有一点,”许砚觉得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多,也应该把最初摔掉水杯的理由解释清楚,“我摔杯子,不全是为了帮小夏挡酒。”
她定定看着段怀东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你肠胃刚恢复,最好还是别碰酒了。”
话音落,段怀东的瞳孔猛然收缩,随即蕴上难以言喻的喜悦。
许砚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眼前男人抱住。仿佛要禁锢住她、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存在似的,男人手臂硬得像铁,怀抱紧得令她难以呼吸。
许砚抬手使劲儿推他胸口,想要换得一口新鲜空气,结果反而被他箍得更紧。
“你……”许砚仰头,小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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