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摇摇晃晃站起,望着井口方向投下的亮光,那盖着一块被踩破的木板,透出上方蓝天,横亘树干,绿叶摇曳,他怔怔望着。

        “布鲁斯!”稚嫩的女童音在惊惶地唤他。熟悉又久远。

        稍后,传来的动静更大。井口垂下一条缆绳。

        布鲁斯艰涩地大睁着眼睛,张开唇,一声爸爸含混不清。因他看到,记忆里父亲的身影,三十多岁的托马斯韦恩,他握着绳索,清晰下降。

        “布鲁斯?”父亲连声呼唤他,最熟悉的脸庞在井口透下的光明中,渐渐从混沌到清晰,“没事了,没事了。”父亲温和的蓝眼睛望着他,朝他伸出手。

        这是梦吗?

        父亲的手上带着一枚结婚戒指。布鲁斯伸出手----他发现自己的手掌变得好小,稚嫩。一把被父亲握住。

        他被拉起。有力的大手握牢他纤细手腕,温热的触感令布鲁斯几乎晕眩。他环着父亲的脖子,他感觉得到父亲皮肤下汩汩跳动的脉搏,他压抑着颤栗,一声不吭,仍由自己被拉出井口。

        “少爷?”

        阿福。是亲爱的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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