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伤留下一个可怖的血洞,情急之下用力一拔箭头,那一下已是血肉模糊,皮肉翻卷,又是身形翻飞地打架,又是冷雨淋了半个多时辰,伤口崩开又被泡烂,一眼看去跟团黑红色的烂泥似的,当真是惨不忍睹。
孟星河隔一会儿便轻声问一句“疼不疼”,不时拉陆影痕上药的手要人家轻点,本来真没觉得很疼的蔺长风也感觉自己变金贵了,好像还真疼得心肝脾脏都跟着一起难受。
陆影痕下手轻之又轻,替蔺长风包扎好伤口说道:“淋了这么久雨,多半要起烧热,我给你把药提前备好。”
等人出去了,孟星河和蔺长风对坐沉默。
先前还看破红尘地说蔺长风要去广阔的江河湖海,不能同他一起闷死在这里。
可在蔺长风于濒死之时从天而降,那一刻他俗不可耐地想抓住这个人。
他想拽着这个说走就走的潇洒剑客一起沉入池底,明知道这很贱,很霸道,很该死,可他真真切切这般想着。
“长风……”孟星河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唤了一声又顿住了,良久才说道,“你离开好不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了……”
蔺长风目光沉静,在屋中烛火的光亮下渐渐温柔,道:“为什么?”
“因为我坏透了,我想要你跟我一起闷死在这里,我坏透了……”
蔺长风抬手圈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推,惊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着,他抚着窄瘦的后腰,道:“你不坏,是我自己回来的。”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的原因,低沉的声音哑了不少,“我们也不会闷死在这里,我们会好好活着,也会……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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