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逃避似的闭上了眼,这些事被明明白白摊开来说,他越发不想面对。
与蔺长风在长安时便相识,一路到了今日,他对蔺长风的性子比温云傕知道得还清楚,甚至在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这样的性子绝非寻常之人。
担主帅之责,这太重了,他私心里不愿蔺长风在这潭水里越陷越深,与他一样这辈子无法脱身。
事成,他们一起功德圆满,事败,他要长风远走高飞,过回从前的日子,纵马江湖,潇洒度日。
“殿下,事已至此,少庄主也是局中之人。”
孟星河双手握拳,道:“你让我再想想。”
温云傕反倒放下心来,襄王一旦肯松口,多半是会答应的——
襄王不是宗世曜,能走到今日全赖遇事足够果决。
“还有一事,稚初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说出来。”
“你说。”
“殿下之前说了沧溟阁与伏波将军的联系后,稚初一直在想现在的伏波将军究竟在哪。”温云傕道,“无论是西南流寇还是北境告急,都不及此番情势危急,连长安都被异姓攥着了,可我们始终未见到伏波将军的身影,甚至连消息都没有,而长公主也对此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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