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半,沈驭终于结束了他这一整天的兼职工作。
沈驭如同一只疲倦的蜗牛,背上的壳装满了这两个月以来的辛苦和困倦,沉重的脑袋昏昏欲睡,却被迫跟随行驶中的车身一起摇晃。沈驭周围挤满了另外一群蜗牛,他们淡漠的神情和毫无变化的姿势如出一辙,有些乘客的身体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汗臭味。
沈驭缩在一个角落,依旧不太适应车内的人贴人式的拥挤。他摸出手机准备给闻谨之打电话,但转念一想,这时候闻谨之应该还在图书馆,于是只发了条短信过去。
“下午老师没点我名吧?”点不点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他了。
“没有。”那边出乎意料地回得很快。
耷拉着的双眼皮一下睁开,手机荧幕的光亮映在眸子中,好似夜空中一颗颗发光的小星,一张缺乏生气的脸顿时被衬得鲜活许多。蜗牛壳中的疲累瞬时卸下,皮肤上的黏腻汗渍仿佛不翼而飞,闻谨之短短两个字的回信,让沈驭从头到脚都轻快得差点飞出车厢。
闻谨之又问:“叔叔阿姨还好吗?”
“他们没回家,我去蹦迪了。”沈驭说谎话不眨眼。
那边很快回复:“饿了吗?”
闻谨之没他问吃了吗,而是直接问饿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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