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慢慢捋清过往隐藏的那些蛛丝马迹,说得口干,不知不觉饮完了半壶茶水。

        “这事我还得好好想一想。他忽然跟我和盘托出,剩下那些准备的招数没了用处……先前还说,这一辈年轻儿郎里头,就剩他和镇国公府的那位还没个着落。”

        侯夫人长吁短叹,而后转头拉着苏苏的手,说了些心里话:“别人都说我儿子聪慧,依我看他最是愚钝,傻里傻气的。早几年跟人家姑娘吐露心事,哪能等到今天?”

        “就算他说动了人家,往后日子还长,他像没长嘴似的,怕不是连几句好话也说不出来。”

        “像你这样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可要找个会疼人的夫君,闷不吭声的哑巴谁能喜欢?休要看上冷冰冰的闷葫芦。”

        自侯夫人的院落中出来,苏苏慢慢往回走。

        想到侯夫人说的那些话,感觉脸上微热。

        徐弘简待人处事上妥帖细致,分外周到。

        他的话属实不多,但也不碍着人喜欢他。他长了那一张脸,往街上一站,便能让擦肩而过的小娘子红着脸偷瞧。上元节时他带她出行,那时便是如此场景。

        娘亲过世得早,没人跟她讲过男女之间情到浓时是何种场景。慢慢长大,逐渐懂事,自己知道了要守礼,进了徐府后更是对主子们维持着既不过分热络也不冷淡的状态。

        在膳房当差时,苏苏同管事的多说几句话,便有人背地里嚼舌根,说她不知羞,凭着一张媚艳的脸蛋勾缠男人。之后她便长了记性,能与人一句说清的绝不多说第二句。

        在徐弘简跟前时,苏苏总觉得还有些话没说尽。可往往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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