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亭赶忙进屋又关紧院门,只见他娘正坐在院里树下,腿上放着筛篓,噙着抹冷笑瞪他。

        “嘿嘿,娘做着秋衣等我呢?”

        “做什么傻样!还不将背篓放下去!”阮青禾扯了腿上筛篓,没好气地数落道,“去趟齐山不看日头么?你祖母都问了我好些次了,我也不敢告诉他你是一个人跑那大山里去!你到底有没有点心术啊!!!”

        “......”前世没人等过他吃饭,这厢在牛家吃饭,才会忘了回来报信。宁溪亭怯怯望着他娘,恬着脸道,“娘,我没往山里去,就、就周边摘了点无患子。回来晚是在牛叔家吃了饼——哎吆,别打头成么?您儿子会不聪明的!”

        “现也没见你多聪明!人家怎么就邀你吃饭了?之前也没见你们关系好啊!”宁家在村里没什么人缘,阮青禾怕儿子被人骗,毕竟之前几次坐他家牛车,人都不愿和他们说话呢,“你给我好生说说,亏我还给你留了饭菜。”

        “昨儿我不是拿了个大肉包给叔了么?叔觉得肉包好吃,我人也不错呗~”宁溪亭边说笑,边将背篓里的无患子倒在井边的地上。

        阮青禾也蹲下/身,帮着将一地无患子铺平:“你现在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厚么?娘是没见我羞的时候。”宁溪亭吧唧脚挪到阮青禾身边,“对了,牛叔家有个男媳妇,娘知道么?”

        长安只有男妾,不过地位不高,还不如姨娘。他是要和顾山合伙做生意的,自然希望家里人也能真心尊重对方。

        宁溪亭软软瞅着阮青禾脸色,见人没有鄙夷和不屑,又糯糯道,“山哥就比我大三岁,我就是同他聊的忘了时辰。他还让我给家里带了饼,回头晚饭咱们一热,老香了!”

        “一顿饼就把你招安了?”阮青禾挑挑眉,逗弄急忙炫耀小伙伴的儿子,“我看就是你看人家烙饼,死活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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