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从衙门口吹来,掀翻了县官台子上厚厚的文献本,也打扰了县官猥。琐的视线。

        “咳......那个.......”县官兀自咳了几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一望台下根本没人搭理他,又憋着气冲一旁发呆的师爷发了一场火。

        “许是新来的小吏不熟悉户籍的分类,我这就去......”师爷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之前去找宁家户籍的小吏低眉顺眼地跑了过来。

        “大、大人......”小吏触上县官的视线,脸先白了一度,呐呐道,“册子......”

        “册子怎么了?”县官边问,边接下册子,翻开一瞧,当即瞪大双眼,“宁溪亭!这是不是你做的!”

        宁溪亭偏了偏身子,没让飞来的户籍簿砸中,单手捡起册子翻翻,似有气性道:“大人!这、这话如何说的?且不说我们平民百姓平常没有查看户籍簿的资格。就算有,今日之事如此突然,草民如何未感先知,又如何略过层层衙役进入后堂呢!请大人明察!”

        县官大人明不明察不知道,但是县官大人明显气血上涌。他怒瞪着台下的宁溪亭,又看看对方手里的册子,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户籍簿,如今宁家那页居然糊了一大片,更甚的地方都已经看不出原先字迹了!

        “你还狡辩!若不是你故意为之,为何好生生的户籍簿,偏偏就你宁家这页被损毁?!来人啊,给我打!”

        “大人当真要不分青红皂白,滥用私刑?”宁溪亭又鞠了躬道,“我大庆朝一直严于律法,大人若是执意如此,那草民自当携家人前往府衙。刚好大人这里的户籍簿有所差错,也好不必麻烦大人派人重新去府衙核实誊抄了!”

        齐镇百姓素来思维简单,甚少会有人不服县官想要往府衙申报的。县官大人留任齐镇十几年,眼看就能衣锦还乡了,自然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道府衙寻晦气。

        可若是就这么放过宁家,就算他同意,他收的凤芝妹子的银子也不同意啊!

        于是,他冷下脸打算用最粗暴的方法解决,反正不就是个女娃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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