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游方术士吃饱喝足,谢过起身,并未失礼。刘平更是礼贤下士,长者之风。毫无破绽。
然,自家事,自家知。
浑浑噩噩,重登公车。待车门关闭,刘平如断线木偶,瘫倒榻上。
目送公车远去,路人各自散去。早有门下游缴,一路尾随游方术士而去。
便是一场偶遇,只需与蓟王相关,门下游缴,亦不敢有丝毫大意。
少顷,蓟王地宫耳室。
记室掾,遂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此人,来路不明。如其所言,乃一路‘筚路蓝缕,沐雨栉风,远游至此’。后入千秋观,失去踪迹。”
幕府中丞贾诩,不置可否:“守丞可有异常。”
“并无异常。”记室掾答曰:“守丞乃主公族兄,又承旧名。往来南北二宫,颇受礼遇。一无名方士,胡言乱语,焉能乱其心志。”
贾诩轻轻颔首:“切莫大意。命游缴,紧盯千秋观。若再遇此人,当场拿下,定要问个清楚。”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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