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间也。区田,便是将一大片土地,划分为若干田块,以便进行精耕细作,集约管理。于是,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在丘陵、谷地、陡坡上筑起高低错落、上下起伏的田块,便是最初的梯田。

        见蓟王将信将疑。便有氐酋,上呈“彩陶梯田明器”,给刘备一观。言,此乃他离世后,陪葬之物。此物,便是描绘时下山寨氐人,以梯田栽种水稻之情形。

        只见。该陶田,丘形狭斜,丘与丘相接如鱼鳞。将氐人依崎岖不平的山岭,修造梯田之情形,描绘的栩栩如生。该明器右上角,还有一长方形高台,台上垒有田埂纵横交错的稻田,与台下稻田呈明显级差。此,便是今汉稻梯的缩影(后世有实物出土)。

        氐酋甚至把随葬明器,取来一观。刘备焉能不信。试想,氐人居于陇坂之间,并无平地可耕。将荒山丘陵、河谷陂地辟为稻田,亦是常理。

        换句话说。融入汉族的氐人,或最早创造出梯田。

        挺好。

        高山辟为茶园。低丘垒成梯田。虽说陇右只得‘一分田’,却可向群山讨要。然随不断挺进西北,地势渐高。赐支河曲、赐支河首以西,天寒地冻,五谷绝迹。若再想向西羌深处挺进,刘备须寻着传说中,能耐极寒的“青稞麦”。

        奈何,天不遂人愿。煌煌天汉,未能将国土推进到喜马拉雅山下,实在是遗憾。

        刘备想试试看。

        为何如此执着于那片高原冻土。只因西羌一直未能汉化。总有羌人野性难驯。趁乱避入高原深处,不愿融入大汉。待过度繁衍,饥不择食,又会倾巢而出,抄掠大汉边郡。如此反复,长久为害。刘备断不能允许,毗邻大汉有一座不断暴兵的野外巢穴。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蓟王英雄了得,自当荡尽羌人老巢,归于王化。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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