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男人如释重负,刚要接口,却见妇人冲他盈盈一拜:“小妹曾闻:一与之齐,终身不改。亦知,清白守节曰贞。父亲以‘贞’赐吾名,难道不是因此么?”

        “小妹……”男人虽词穷,意却坚。自幼饱读圣贤书,自然明白这些大道理。可是大道理能当饭吃吗?自家妹子,怎么也要把她救出眼下这个火坑。

        左右看过,这便苦劝道:“刘氏乃出名门,族中长老亦可称闲,家族兴旺和睦,数十年来未曾有风言传出。将墩儿交给其叔父抚养,想来亦不会受屈。你自幼娇惯,虽谈不上锦衣玉食,却也有求必应,未受过半分苦……如今家徒四壁,何以久持?”

        “父亲嫁我时,为何无此问?”

        “你……”男人气结,重重的顿了顿道:“(那)时弘弟一表人才,年二十便举孝廉,其父又是东郡范(县)令……”

        “果是如此。”妇人叹了口气,表情坚毅又盈盈一拜:“大兄所言,妹已尽知。路途遥远,便请回吧。”

        “小妹!”见妇人长拜不起,知道拧不过她,来人这便起身,愤愤而去。

        笑呵呵的来,气汹汹的走。撇着远去的牛车,小胖子又叹了口气。

        “三墩,你舅舅怎么来了就走?”

        “话不投机,不走难道留在我家喝西北风?”小胖子采了足够多的桑葚,便小心的滑下树来。

        家中没有铁锅,煮粥用的是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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