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愣:“何其急也?”

        左丰早已打好腹稿:“君侯忧心边关局势。只待临乡兵车运到,这便启程西去。故未能亲为陛下贺。”

        张让笑插一语:“临乡侯亦忧那一亿。”

        此话一语中的。陛下顿时畅快大笑:“有理有理。若换做是我,必定也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飞去。哈哈哈……”

        黄门令左丰不禁暗松一口气。抬头冲中常侍张让感激一笑。张让这便心领神会。

        要说不愧是陛下口口声声的‘阿父’。论知陛下,非张让莫属。仅轻描淡写的一语,便打消了陛下心中诸多疑问。以后还少不得,他的帮衬。若能结好,关键时刻替君侯递句好话,可谓事半功倍。黄门令左丰这便打定主意。

        张让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临乡侯又岂能出不起那一亿?十套机关驴车,入钱五亿。便是分给陛下一亿,还足有四亿。再加上金水小市日进斗金。若每月皆有万石名产运到。临乡侯富可敌国,指日可待。黄门令与临乡侯结盟已是公开的秘密。结好黄门令便是结好临乡侯。到时,便是从指缝里随便洒落些许的余财,也享之不尽。这边中常侍张让亦打定主意。

        待各怀心事的两人再抬眼。陛下已将临乡侯的大礼单抽出,放到一边。又喜滋滋的翻看起宦官们献上的礼单。

        “咦?”又仔细看了看署名。陛下若有所思。须臾,这便问道:“吕常侍何在?”

        “老奴在。”听闻此声,张让表情如同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早被排挤出陛下身侧的吕强,来凑什么热闹!

        陛下目光越过人群,远远落在跪于外围的中常侍吕强身上:“朕素知你清忠奉公,别无余财。何来百万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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