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王乃真人杰。”皇后止住悲情,再开口已平淡无波:“蓟王欲保王美人母子平安。却忘了,我与辨儿亦朝不保夕。难道厚此薄彼,二取其一,也是为臣之道?”

        刘备答道:“何人继任大统,非臣可决断。立国之储君,唯陛下乾纲独断。臣从未想参与其中。皇后岂不闻待价而沽?今一切皆未尘埃落定。臣,又何苦深陷其中。累及家人,延祸子孙。再者说,臣如今已是蓟国之君。位极人臣,此生已不作他想。立何人为储君,又与我何干?”

        “蓟王之心,我已尽知。”皇后一时意兴阑珊。这边起身,走向船尾。

        生怕变生肘腋。刘备也顾不得许多,这便起身跟去。皇后已除去足衣,正独坐船尾,伸足水中。搅起阵阵水雾。

        想了想,刘备亦除鞋袜,与她并坐船尾。

        “蓟王大胆。怎敢与帝后并坐。”皇后扬声道。

        “请皇后恕臣无礼在前,守节在后。”刘备如此答复。

        “且问蓟王,除去那些无法货买交换之物,我还能从你处换来什么?”

        “在臣回答之前,皇后不妨想一想:心中最想要的,又是何物。”

        “最想要的是何物。”皇后轻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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