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党锢。”程璜言道。

        “来人,送客。”曹节面色如常,怒从心起。

        “且慢!”程璜却言道“尚书令容我一言。”

        “话不投机,何须多言。”曹节冷笑“程常侍莫非忘了,欲将我等除之而后快者,便是党人。”

        程璜言道“事关生死,如何不知。然此一时,彼一时也。敢问尚书令,若重开党锢,令党人复起。我等内官,还会互相争斗否?”

        “……”挥手驱散冲入书房的一众心腹,曹节试问“程常侍,欲行驱虎吞狼之计乎。”

        “不仅如此。”待曹节心腹皆退下,程璜这才恳言道“今若开党锢,党人虽得以重入朝堂,然待积势而成大害,至少需十年。十年之后,你我皆已入土。便让‘十常侍’等人,与党人恶斗便是!今若不开党锢,尚书令扪心自问,能得善终否?或不出二三年,以张让、赵忠等人为首的‘十常侍’,便将夺权。那时,我辈人才凋零,垂垂将死,如何能与之相争。”

        此,亦是曹节心结之处。

        “两害相权取其轻。党人乃是后患。十常侍与你我,才是心腹大害。何不驱猛虎,以解燃眉之急。”程璜字字诛心。却又字字入耳。

        “窦太后久已不问政事。朝中内外,亦无人相助。程常侍为何投入窦太后门下?”曹节笑问。

        “无它,同病相怜。皆老无所依,不想死后无葬身之地耳。”程璜一语中的。

        “好一个,老无所依!”曹节一声长吁“数日前,二位太后同游上林苑,观百戏。翌日,程常侍便轻身入宫,自投窦太后门下。其中可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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