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十日,寒意渐深。昼短夜长,日行不足百里。饶是如此,十日已行千里。绕行大鲜卑山,可至漠北郅居郡境。

        周遭山林,多有挹娄山民出没。

        “挹娄在夫余东北千余里,滨大海,南与北沃沮接,未知其北所极。其土地多山险。其人形似夫余,言语不与夫余、句丽同。有五谷、麻布,出赤玉、好貂。无君长,其邑落各有大人。处于山林之间,土气极寒,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接九梯。好养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夏则裸袒,以尺布蔽其前后。”

        后世谓,“穴居人”。

        因近汉境。多有挹娄神射,募为庐士。以完水为界。完水南岸,多已出山稻作。完水北岸,“未知其北所极”,广有挹娄邑落散居。“各有大人”,却“无君长君王”。

        换言之。终北之北,亦有挹娄邑落。多为穴居。

        君流车驾,因近大鲜卑山麓,周遭挹娄邑落渐多。日夜皆有,野人窥探,不明敌意。将作寺所造营寨,亦多有损毁。草料四散,水源填埋。

        皇上不敢大意。

        遂命车驾,悉数铺展。中军大帐,更升浑天灯,彻夜长明。

        遥见明灯扶摇直上,悬于半空,夜放豪光。营寨周遭,皆被照亮。山林所伏野人,亦不敢妄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