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一方面是从本心上,他认为锦衣卫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只有明初太祖皇帝的时候才会对官员如此苛刻,今日倒霉的是白希中,明日就难保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此时的张蓥就算可以确保自己没犯什么过错,但是,自己的儿孙们呢?

        自己的儿孙们,将来也是达官贵人,至少也该是一个士绅,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如何能保证自己的后代不落得白希中一样的下场?

        还不是靠着同僚们的互相关照,你好我好大家才能好。

        另一方面,也来源于内部的压力。

        能做到刑部尚书这个位子,背后是多年的苦心经营,以及数不清的人脉关系。

        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而且,这种利益是双向的,无数的人从张蓥身上得好处,张蓥也靠这些羽翼,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这种关系能维持着,是因为双方各取所需,都是既得利益者,可是,一旦忤逆了这些人的意思,那么他这个尚书,也不过是一个空衔罢了。

        更不必说,卷入了这一场风波之中有多少人和自己沾亲带故,难道这些人,也都不顾了吗?

        一顶舒适的软轿,由四个轿夫抬着,摇摇晃晃的,抵达了刑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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