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差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个差役道:“张部堂,此人乃是……朝廷嫌犯……”
“可他也是读书人!”张蓥板起脸道,“如今这个样子,已经很为难他了,为何还要用刑具来羞辱于他!”
此言一出,宛如一股清风,顿时,引发了外头不少观审之人的叫好。
这在人们看来,张蓥这属于不畏厂卫强权,坚持为读书人说话的不屈形象。
其实很多人都吃这一套,无论是任何人,哪怕他再位高权重,或者再如何不是东西,可实际上,只要他摆出一副为民请愿的模样,只要针对更高位者,古往今来的人们,便往往心里流露出敬重。
见张蓥发话了,差役们也不再有所顾虑,去了枷锁和镣铐。
白希中便拜下,痛哭道:“罪官……多谢张公!”
张蓥摆出一副不容情的样子,道:“白希中,关于你的桉宗,本官已是统统看过了,罪状其一,强占土地,经查,关于你购置田亩一事,双方买卖自愿,有契约为证,所谓的强占土地纯属无稽之谈。至于那个上吊的农户王五六,完全是因为家庭纠纷,与你无关。罪状其二,纵子行凶,经查,那名女子本是一名暗娼,因此,根本不存在强迫一说。罪状其三……”
堂下的白希中早已是痛哭流涕:“罪官……真是苦不堪言!”
张蓥沉着脸问道:“可你当初,为何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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