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寒暗暗隐忍,指甲深剜在掌心肉上。她心中自是愤愤的,自己的娘原只是府中一个洒扫丫鬟。当年父亲与嫡母争吵后,父亲酒醉才一时宠幸了她的娘,所以她和她娘的存在一直都是嫡母心头的一根刺,从小就在府中受尽了气,如今家中嫡长姐体弱不愿来受这份罪,嫡母既不舍嫡姐,也不想失了这次能光宗耀祖,能在皇族面前替陆家崭露头脚的机会,她那劳什子的爹便打发她来了。

        陆六寒受惯了气可忍,却不想伴她入宫原本伺候嫡姐的二等女侍翠芙忍不了,直言道:“江小姐家也就比我主家官位高了几寸罢了,何来攀附之说。况且今儿要是我家大姐在此,想不想与江小姐交谈怕还是俩回事呢,更用不上江小姐如此轻蔑!”

        江宜欢听了这话愣了愣神,许是不信自己让这小门户婢女瞧不上的品头论足。

        待反应过来,扭头便眼睛瞪得圆溜的说:

        “哎你这婢子真是不要你这不知几斤几两重的贱骨头了!”说罢便高高举起手要一掌掴下去,却被突然伸出来的手一把抓住。江宜欢扭身一看发现是个穿着较为讲究的侍女,便开口高声道:“皇宫大内,怎得就由你们这些贱婢放肆,都不要命了吗?!”

        “侍女们放肆不得,就能由你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府尹之女放肆了吗?”

        洛芷芸缓缓走来,语气不轻不重的说道。她早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和羌箬暗叹了这府尹嫡女如此无脑半饷。

        众人看着随洛芷芸裙身腰间一动一动的的令牌样式,便心中明了这位女子就是那位大泱无人不知的贵女,不是皇族却被封为郡主的那一位。

        见此,众人请安,江宜欢见此,也悻悻的说:“桑榆郡主,臣女只是瞧不上她的庶女身份..觉得这样的人伺候太后娘娘恐有不妥。”

        洛芷芸微微仰起头走到陆六寒身侧,道:“嫡出庶出在我看来,都是一个祖辈所出,并无多么悬殊的差别,配不配伺候太后,也得要她老人家说的算。倒是陆小姐好意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出言侮辱。陆小姐今日隐忍你,说明陆小姐心思细度量大,这样的人我觉着去伺候太后娘娘是极好的呢,反而是你计较嫡庶之论的一番话,如此不经考量,到是让人觉得...与陆家这小侍女一般呢。”洛芷芸淡笑着将这句话不紧不慢的当玩笑吐了出来,给了江宜欢好大个没脸,令她也自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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