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早知道任县令之死是被人所害?什么人竟如此大胆?”李凌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手一抖间,杯中酒液都泼洒了出来,然后他发现对方的目光也着落在了洒在桌面上的那滩酒渍上。

        这让他的目光陡然一缩,似乎已知道了答案:“这酒……”

        “寒石散是一种天下间极其独特的药物,它无色无味,而且药性发作极其缓慢,从一开始只是让人如中风寒,头晕体热,昏睡懒言……然后随着时间推移,症状便会不断增加,看着真就跟得了风寒症一样,但不出一月,便会要人性命。其间,没有解药,也没有大夫能治得了,死后也很难从尸体上查出症状来。正因有此等特性,当初任县令死后,才没被查出任何问题来。

        “当然,它也有着自己的不足处,那就是这药散无法溶于水,只能掺在酒中,尤其是黄酒,放入其中,便可迅速溶解,不见一丝杂质。”

        这一下,李凌的整个脸色更是变得一片惨白,两手按在桌上,目光盯在酒渍上:“所以这酒里……”

        “十年前,任县令在病倒之前就曾被我请到家中喝酒。对了,就是在这屋中,像今日般你我对坐着,他坐的也正是大人你现在的位置,当然,喝的也是这上等的黄酒了。”徐森依旧是一副低调恭敬的样子,但语气已充满了森冷的杀意,竟让整间屋子都有些寒冷起来了。

        李凌死死地盯着他,脸上有恐惧,有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怀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不对,你在骗我!你我在此喝酒,吃的都是从同一把壶中倒出的酒水,难道你就不会中毒?你刚才也说了,这什么寒石散是无药可解的!别想用这样的谎言来吓唬本官,我见过的凶险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区区手段,还想骗我,你做梦!”

        “哈哈,李大人果然英明,这一点都想到了,所以你才会无半点怀疑地与我喝酒啊。就跟当日的任知县一样,觉着大家喝一样的酒,自然不存在什么危险,而且我一直以来也挺为他着想的,他就更不会疑心我会害他了。”徐森笑了起来,一脸得意,“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眼见就为实。谁说同一把壶里的酒就一定都有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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