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起的?什么时候?”玄凌皱着眉,显然不信朱宜修的话,“母后怎么会选了鸿字?”

        朱宜修只作不曾听出他话中不善,笑得愈发温婉,俨然是一个母亲说到孩子时止不住的欢喜:“鸿骞凤立,想是姑母对鸿儿寄予厚望吧。”她笑,“毕竟是第一个孙子,姑母一时偏爱也是有的。方才臣妾与姐姐向姑母请安时,姑母亲自赐名,姐姐和臣妾还欢喜了好久呢。”

        听她这样说,玄凌心中稍霁,只淡淡道:“朕还以为是皇后所取。”倘若真是宛宛,她岂非当真对甘安鸿旧情难忘?

        朱宜修抿着嘴儿笑,很有些少女的娇柔:“皇上若给姐姐这样的恩典,只怕姐姐三天三夜不睡觉,翻遍史书典籍,择了一把好名也定不下来选哪个呢。”

        这几次见到朱宜修,她都是沉闷的,现下见了她的笑,玄凌也有些没想到,心中反倒是开阔起来——若当真是宛宛旧情难忘,宜修心中也必定不平,未必会同意,何况母后也不会允许。

        正想着,便听朱柔则含糊不清的说道:“小宜、小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尚在昏睡,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玄凌忙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宛宛,别怕,我在,宜修也在这里。”

        自入宫以来,朱柔则每日都不快活,今日像是心中的郁结像是一起发了出来,一直咳嗽不停,吃了三四日的药也没什么用处,玄凌多次发怒,太医院也不敢怠慢,各色汤水往凤仪宫送去。

        这日里玄凌阅了折子时间尚早,便在昭阳殿陪着朱柔则。因病了几日,她巴掌大的小脸消瘦了不少,朱宜修只陪在姐姐身边。玄凌才来说了几句话,揽星便端了药来,朱柔则神情恹恹的,看着黑糊糊的药,心中直犯恶心,声音沙哑:“吃了也没甚用处,倒不如不吃。”

        玄凌只端了药在手,舀了一勺吹凉了送到朱柔则唇边,柔声哄道:“吃了药总是有裨益的,宛宛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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